☆、第49章 都市妖無心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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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第49章 都市妖無心1
S市最貴的樓盤在城東郊區。那一片，三面環山，左邊的山又高過右邊的山，形成青龍白虎砂格局，且又是風水學上最喜的龍強虎弱之勢。除了左右兩座山，背後還有一座高山，在風水學上屬於“坐後有靠”，亦屬於“坐實”的格局。
從風水上來說，居於此處，能助人事興旺、發財，可令後代富貴、顯達。
有這麽好的風水，木盛苑樓盤開出天價也不足為奇。
一輛黑色汽車緩慢地駛入木盛苑，在林蔭小道上開了許久，最後在一幢別墅前停了下來。車上下來兩個穿著黑西裝的男人，看上去派頭十足。
兩人刷卡進門往客廳走去。一跨進客廳，兩人渾身氣勢一收，變得恭敬又謙卑。他們朝著客廳裏的沙發低下頭，恭恭敬敬地開始稟報事物。
“大人。靈貓族、妖犬族和其他各族的供奉都已經收上來了，除了蛇族。”
開口的男人說到沒有收到蛇族的供奉時，聲音不自覺開始發抖，生怕下一秒就會被打出去。
他停頓了一下，見大人沒有出聲，只能壯著膽子繼續稟報：“蛇族，蛇族族長不在山裏，我們沒有找到其他蛇妖。所以，所以沒有收齊蛇族的供奉。”
一直背對著他們的沙發被兩只小妖怪推了起來，轉了個身。沙發上，一頭一人多高的白虎閉著眼懶洋洋地趴著。
白虎不開口，空氣中彌漫著緊張壓抑的氣氛。低著頭站著的兩人，忍不住兩股戰戰，後背也已經被汗水打濕。
就在兩人快要被嚇破膽子的時候，白虎忽然睜開眼，眼中銳光一閃，冰冷無情。
“大王饒命，大王饒命！”在虎目的註視下，穿黑西裝的兩個男人腿一軟，撲倒在地上。一陣白光閃過，地上出現了兩頭五體投地趴著的黃虎，爪下還踩著一套黑西裝。
白虎終於開口了，聲音低沈，“連一個蛇族成員都沒找到？”
額上長著一簇黑毛的老虎立馬解釋：“屬下找遍了整座歌樂山，連一條成了精的蛇都沒找到。”
另一只老虎也信誓旦旦地保證，真的沒找到。
白虎威嚴地掃了他們一眼，“死罪可免，活罪難逃。自去長老那邊領罰。下次——”
不等白虎說完，逃過一劫的兩只老虎立刻激動地砰砰砰叩頭，搶先表忠心，“大王放心，大王放心。屬下一定會將功補過，努力辦事，絕不會再出岔子！”
“去吧去吧。”白虎不耐煩地揮了揮碩大的虎爪。隨手帶出的風，將兩只老虎一下子吹了出去。
兩只黃虎離開後，白虎瞇起眼想了想，朝左右吩咐道：“去請三位長老過來。”
一只青色的小鳥朝外飛去。
大約三分鐘以後，青鳥飛了回來，它身後跟著兩男一女三位中年人。
“參見大王，不知大王有何事吩咐？”
白虎懶洋洋地點點頭，算是回應。他甩了甩尾巴，朝三人說道：“你們知道大虎二虎剛剛帶回來的消息嗎？”
站在中間，穿著黑色長馬褂的中年男人開口，“莫非是蛇族不上供一事？”剛才那兩人就是去找他領罰的。
白虎點了點大腦袋，“既然你們知道了，那就省得我再解釋了。”
他重新趴回到沙發上，把腦袋擱在前爪上，懶洋洋地開口：“我打算去找蛇族族長算算賬。”
“您要出去？！”
聽到白虎的話，馬褂男人兩旁的一男一女大驚失色，異口同聲驚呼。馬褂男人雖然心裏也有些震驚，但他臉上還是保持了鎮定，想了想朝白虎試探著問道：“大王，您知道蛇族族長在哪兒嗎？”
“不是在這兒，就是在那兒。”白虎不在意地說道。
聽到白虎的話，三位長老心裏蹶倒，恨不得罵一聲糊塗。但臉上卻還是露出小心翼翼的神情。
“這個，大王，你看是不是再商量一下。先派人去查一查蛇族族長到底在哪兒？您再出去？”
“不用查了，查了也是白查。就你們這幫人——”白虎只說了一半，但在場的哪個聽不出他話裏未盡的意思。好在三位長老已經習慣了大王的不著調，也沒生氣。
見勸不住大王，三人只好無奈同意。算了算了，不過是想出去而已，比起之前那件事，已經好多了。
他們對視一眼，都從彼此眼裏看到了無奈和自我安慰。顯然三人同時想到了大王當初做的那件事。
“既然如此，你們就回去吧。接下來這段時間，族裏的事情都交給你們管了。”
“是，屬下告退。”三人一邊在心裏腹誹：就算你在，事情也是他們管；一邊告退。
等到三人離開，白虎慢慢起身，白光一閃，沙發上出現了一個年輕俊美的男人。他只穿了一條褲子，上半身裸.露在外，肌肉線條優美，又不過分誇張。
又是一陣白光，沙發旁出現了兩個面容姣好，身材婀娜的年輕女子。
衛珩站到地上，面無表情地展開手臂，由兩只女妖服侍著換上衣服。
...
雖然三位長老問起是否知道蛇族族長所在時，衛珩回答的十分無賴。但事實上，對蛇族族長的蹤跡，衛珩心裏有數。
他撇下一定要跟著他的幾只妖怪，獨自一人率先進了城。
沒錯，據衛珩所知，蛇族族長就在S市裏。
衛珩降落到S市一條狹窄的小巷子裏，黑暗是最好的保護色，竟然沒有人發現小巷裏突然多了一個人。
他整了整衣袖，從小巷裏走出去。小巷外是燈紅酒綠，車水馬龍的繁盛夜景，衛珩沒有急著去找蛇族族長，而是順著街道慢慢逛了起來。
他降生的時間並不長，這還是他第一次來到大城市，但衛珩的表現卻一點都不像頭回進城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。他默默地看著周圍的環境，將它們和自己所知道的一一對應。
走著走著，他敏銳地聽到了一陣十分富有節奏感的音樂聲。他順著音樂聲走過去，走了大約十分鐘，一個大型廣場映入眼簾。
廣場一旁有個音響正在放著歌，廣場上站滿了人，大多都是中老年婦女。衛珩一眼掃過去，覺得起碼有一兩百號人。
這是在幹嘛？！
衛珩吃了一驚，暗自提高了警惕。他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“人族是最狡猾的”，雖然這群人的行為暫時看不出危險性，但他堅信，她們只是在麻痹敵人。事實上，她們是在排練一套極為覆雜，又威力巨大的陣法。
他看著排在後幾排，努力糾正自己動作，試著跟上其他人的大媽，情不自禁在心裏點點頭，越發肯定自己的看法。看來這套陣法很難。
“你家大姨今天怎麽沒出來跳舞？”
一個細細尖尖的聲音忽然傳到衛珩耳朵裏。
衛珩動了動耳朵，將目光轉向一旁樹上的兩只麻雀。
麻雀甲剛想說話，正巧看到衛珩。它用自己的綠豆小眼和衛珩對視了兩秒鐘。然後朝身邊的夥伴問道：“那家夥不會聽的到我們說話吧。”
最先開口的麻雀乙聞言，也朝衛珩看過去。看了兩眼，它肯定地說：“我覺得不是。不信你瞧。”
它說著，朝衛珩開口叫了起來，“嘰嘰喳喳，嘰嘰喳喳。”
衛珩額頭冒出一個井字，他忍著氣，一言不發。
在其他人聽來普普通通的鳥叫聲，在他耳朵裏，則是“傻叉，傻叉。”
麻雀乙完全不知道自己僥幸逃過一劫，它洋洋得意地朝著同伴炫耀道：“看吧。沒反應。那就是個普通人類。看他那身無二兩肉的樣子，就知道肯定不會是個妖怪了。”
衛珩：我忍。
“對了對了，你還沒說，你大姨今天怎麽沒來跳舞呢？”
麻雀甲原本還有些不放心，但見衛珩確實沒反應，也就不再管他，說道：“我大姨的女兒今天生孩子，所以我大姨不來跳舞了。”
麻雀乙惋惜地嘆了一聲，“可惜了。你大姨跳得可厲害了。”
聽到這裏，衛珩心裏頭突然產生了一個疑惑：妖怪也能去跳那個舞嗎？不會被反噬嗎？
莫非——那個真的只是普通的舞？
衛珩默默把之前的猜測埋到心底，決定再也不要想起來。
鬧明白了，這群大媽不是在練陣法，而是真的在跳舞之後，衛珩惱羞成怒打算離開。
哼，人類真閑。
還不等他離開廣場，就聽到樹上那兩只膽大包天的麻雀尖叫起來。
“快看快看！小姐姐來了！”
衛珩剛想弄明白這兩只麻雀精嘴裏說的小姐姐是怎麽回事，就看到兩只麻雀朝一個方向飛去。
他順著麻雀飛去的方向望過去，就看到兩只麻雀殷勤地繞著一個年輕女人飛，變著花樣忽高忽低，賣力地討好那個女人。
他看了那個女人一眼，穿了一條黑色的連衣裙，露出一截白生生的小腿。他又往上去看那個女人的臉。
看了兩眼，他不屑地在心裏說：也不過如此。
兩只麻雀一邊飛，一邊嘰嘰喳喳叫個不停。
“哦哦哦，小姐姐終於來了，我還以為小姐姐今天不來了呢。”
“小姐姐，小姐姐，看我一眼看我看我。我給你表演托麻氏三百六十五度回旋！”
衛珩：是三百六十五度托馬斯回旋，謝謝。
他心裏冷笑，兩只蠢鳥，就這樣還想討好人。誰料，那個女人居然真的笑了起來。
原本在衛珩看來不過如此的女人，笑起來卻仿佛夜空中銀河，璀璨奪目。他看著那雙彎彎的杏眼，一楞，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。
也——也不過如此。
他摸著空蕩蕩的心房，自言自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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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市最貴的樓盤在城東郊區。那一片，三面環山，左邊的山又高過右邊的山，形成青龍白虎砂格局，且又是風水學上最喜的龍強虎弱之勢。除了左右兩座山，背後還有一座高山，在風水學上屬於“坐後有靠”，亦屬於“坐實”的格局。
從風水上來說，居於此處，能助人事興旺、發財，可令後代富貴、顯達。
有這麽好的風水，木盛苑樓盤開出天價也不足為奇。
一輛黑色汽車緩慢地駛入木盛苑，在林蔭小道上開了許久，最後在一幢別墅前停了下來。車上下來兩個穿著黑西裝的男人，看上去派頭十足。
兩人刷卡進門往客廳走去。一跨進客廳，兩人渾身氣勢一收，變得恭敬又謙卑。他們朝著客廳裏的沙發低下頭，恭恭敬敬地開始稟報事物。
“大人。靈貓族、妖犬族和其他各族的供奉都已經收上來了，除了蛇族。”
開口的男人說到沒有收到蛇族的供奉時，聲音不自覺開始發抖，生怕下一秒就會被打出去。
他停頓了一下，見大人沒有出聲，只能壯著膽子繼續稟報：“蛇族，蛇族族長不在山裏，我們沒有找到其他蛇妖。所以，所以沒有收齊蛇族的供奉。”
一直背對著他們的沙發被兩只小妖怪推了起來，轉了個身。沙發上，一頭一人多高的白虎閉著眼懶洋洋地趴著。
白虎不開口，空氣中彌漫著緊張壓抑的氣氛。低著頭站著的兩人，忍不住兩股戰戰，後背也已經被汗水打濕。
就在兩人快要被嚇破膽子的時候，白虎忽然睜開眼，眼中銳光一閃，冰冷無情。
“大王饒命，大王饒命！”在虎目的註視下，穿黑西裝的兩個男人腿一軟，撲倒在地上。一陣白光閃過，地上出現了兩頭五體投地趴著的黃虎，爪下還踩著一套黑西裝。
白虎終於開口了，聲音低沈，“連一個蛇族成員都沒找到？”
額上長著一簇黑毛的老虎立馬解釋：“屬下找遍了整座歌樂山，連一條成了精的蛇都沒找到。”
另一只老虎也信誓旦旦地保證，真的沒找到。
白虎威嚴地掃了他們一眼，“死罪可免，活罪難逃。自去長老那邊領罰。下次——”
不等白虎說完，逃過一劫的兩只老虎立刻激動地砰砰砰叩頭，搶先表忠心，“大王放心，大王放心。屬下一定會將功補過，努力辦事，絕不會再出岔子！”
“去吧去吧。”白虎不耐煩地揮了揮碩大的虎爪。隨手帶出的風，將兩只老虎一下子吹了出去。
兩只黃虎離開後，白虎瞇起眼想了想，朝左右吩咐道：“去請三位長老過來。”
一只青色的小鳥朝外飛去。
大約三分鐘以後，青鳥飛了回來，它身後跟著兩男一女三位中年人。
“參見大王，不知大王有何事吩咐？”
白虎懶洋洋地點點頭，算是回應。他甩了甩尾巴，朝三人說道：“你們知道大虎二虎剛剛帶回來的消息嗎？”
站在中間，穿著黑色長馬褂的中年男人開口，“莫非是蛇族不上供一事？”剛才那兩人就是去找他領罰的。
白虎點了點大腦袋，“既然你們知道了，那就省得我再解釋了。”
他重新趴回到沙發上，把腦袋擱在前爪上，懶洋洋地開口：“我打算去找蛇族族長算算賬。”
“您要出去？！”
聽到白虎的話，馬褂男人兩旁的一男一女大驚失色，異口同聲驚呼。馬褂男人雖然心裏也有些震驚，但他臉上還是保持了鎮定，想了想朝白虎試探著問道：“大王，您知道蛇族族長在哪兒嗎？”
“不是在這兒，就是在那兒。”白虎不在意地說道。
聽到白虎的話，三位長老心裏蹶倒，恨不得罵一聲糊塗。但臉上卻還是露出小心翼翼的神情。
“這個，大王，你看是不是再商量一下。先派人去查一查蛇族族長到底在哪兒？您再出去？”
“不用查了，查了也是白查。就你們這幫人——”白虎只說了一半，但在場的哪個聽不出他話裏未盡的意思。好在三位長老已經習慣了大王的不著調，也沒生氣。
見勸不住大王，三人只好無奈同意。算了算了，不過是想出去而已，比起之前那件事，已經好多了。
他們對視一眼，都從彼此眼裏看到了無奈和自我安慰。顯然三人同時想到了大王當初做的那件事。
“既然如此，你們就回去吧。接下來這段時間，族裏的事情都交給你們管了。”
“是，屬下告退。”三人一邊在心裏腹誹：就算你在，事情也是他們管；一邊告退。
等到三人離開，白虎慢慢起身，白光一閃，沙發上出現了一個年輕俊美的男人。他只穿了一條褲子，上半身裸.露在外，肌肉線條優美，又不過分誇張。
又是一陣白光，沙發旁出現了兩個面容姣好，身材婀娜的年輕女子。
衛珩站到地上，面無表情地展開手臂，由兩只女妖服侍著換上衣服。
...
雖然三位長老問起是否知道蛇族族長所在時，衛珩回答的十分無賴。但事實上，對蛇族族長的蹤跡，衛珩心裏有數。
他撇下一定要跟著他的幾只妖怪，獨自一人率先進了城。
沒錯，據衛珩所知，蛇族族長就在S市裏。
衛珩降落到S市一條狹窄的小巷子裏，黑暗是最好的保護色，竟然沒有人發現小巷裏突然多了一個人。
他整了整衣袖，從小巷裏走出去。小巷外是燈紅酒綠，車水馬龍的繁盛夜景，衛珩沒有急著去找蛇族族長，而是順著街道慢慢逛了起來。
他降生的時間並不長，這還是他第一次來到大城市，但衛珩的表現卻一點都不像頭回進城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。他默默地看著周圍的環境，將它們和自己所知道的一一對應。
走著走著，他敏銳地聽到了一陣十分富有節奏感的音樂聲。他順著音樂聲走過去，走了大約十分鐘，一個大型廣場映入眼簾。
廣場一旁有個音響正在放著歌，廣場上站滿了人，大多都是中老年婦女。衛珩一眼掃過去，覺得起碼有一兩百號人。
這是在幹嘛？！
衛珩吃了一驚，暗自提高了警惕。他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“人族是最狡猾的”，雖然這群人的行為暫時看不出危險性，但他堅信，她們只是在麻痹敵人。事實上，她們是在排練一套極為覆雜，又威力巨大的陣法。
他看著排在後幾排，努力糾正自己動作，試著跟上其他人的大媽，情不自禁在心裏點點頭，越發肯定自己的看法。看來這套陣法很難。
“你家大姨今天怎麽沒出來跳舞？”
一個細細尖尖的聲音忽然傳到衛珩耳朵裏。
衛珩動了動耳朵，將目光轉向一旁樹上的兩只麻雀。
麻雀甲剛想說話，正巧看到衛珩。它用自己的綠豆小眼和衛珩對視了兩秒鐘。然後朝身邊的夥伴問道：“那家夥不會聽的到我們說話吧。”
最先開口的麻雀乙聞言，也朝衛珩看過去。看了兩眼，它肯定地說：“我覺得不是。不信你瞧。”
它說著，朝衛珩開口叫了起來，“嘰嘰喳喳，嘰嘰喳喳。”
衛珩額頭冒出一個井字，他忍著氣，一言不發。
在其他人聽來普普通通的鳥叫聲，在他耳朵裏，則是“傻叉，傻叉。”
麻雀乙完全不知道自己僥幸逃過一劫，它洋洋得意地朝著同伴炫耀道：“看吧。沒反應。那就是個普通人類。看他那身無二兩肉的樣子，就知道肯定不會是個妖怪了。”
衛珩：我忍。
“對了對了，你還沒說，你大姨今天怎麽沒來跳舞呢？”
麻雀甲原本還有些不放心，但見衛珩確實沒反應，也就不再管他，說道：“我大姨的女兒今天生孩子，所以我大姨不來跳舞了。”
麻雀乙惋惜地嘆了一聲，“可惜了。你大姨跳得可厲害了。”
聽到這裏，衛珩心裏頭突然產生了一個疑惑：妖怪也能去跳那個舞嗎？不會被反噬嗎？
莫非——那個真的只是普通的舞？
衛珩默默把之前的猜測埋到心底，決定再也不要想起來。
鬧明白了，這群大媽不是在練陣法，而是真的在跳舞之後，衛珩惱羞成怒打算離開。
哼，人類真閑。
還不等他離開廣場，就聽到樹上那兩只膽大包天的麻雀尖叫起來。
“快看快看！小姐姐來了！”
衛珩剛想弄明白這兩只麻雀精嘴裏說的小姐姐是怎麽回事，就看到兩只麻雀朝一個方向飛去。
他順著麻雀飛去的方向望過去，就看到兩只麻雀殷勤地繞著一個年輕女人飛，變著花樣忽高忽低，賣力地討好那個女人。
他看了那個女人一眼，穿了一條黑色的連衣裙，露出一截白生生的小腿。他又往上去看那個女人的臉。
看了兩眼，他不屑地在心裏說：也不過如此。
兩只麻雀一邊飛，一邊嘰嘰喳喳叫個不停。
“哦哦哦，小姐姐終於來了，我還以為小姐姐今天不來了呢。”
“小姐姐，小姐姐，看我一眼看我看我。我給你表演托麻氏三百六十五度回旋！”
衛珩：是三百六十五度托馬斯回旋，謝謝。
他心裏冷笑，兩只蠢鳥，就這樣還想討好人。誰料，那個女人居然真的笑了起來。
原本在衛珩看來不過如此的女人，笑起來卻仿佛夜空中銀河，璀璨奪目。他看著那雙彎彎的杏眼，一楞，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。
也——也不過如此。
他摸著空蕩蕩的心房，自言自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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